愛極了這篇文章;我絕對認同裡面大部分的觀點,我也是這麼想啊,
而且就曾有這樣的感覺,突然讓我充滿無限的感概和希望。


From:  La Pensée Sauvage
Follow your heart and never, ever settle for less.

愛情作為一種信仰

這件事情是這樣的,有個朋友跟我說,她媽媽跟她說,
我不是反對,不過若考慮要跟現在交往的對象結婚的話,
妳要自己想清楚未來的生活,你是不是過得下去。

我有不少朋友,要結婚時都得到過這句勸告跟忠告。

我不知道她希望我回答什麼(反對媽媽?還是贊成媽媽?),
所以我就回答了我的想法。其實,我只是替她講出她的想法而已。
(不知道為蝦米,公主族講話都哩哩落落,可能因為他們都很少講話的關係吧~)

我對一個關係的看法是這樣的。
一個男人有沒有錢,不是最重要的,只要有工作能力,這沒關係,
那我到底要不要去工作貼補家計,這也不是重點,
重點在於,我不負擔養家的責任。

沒有錢的時候,我需要去工作也沒關係,
要不要生小孩也不是重點,給他打扮的美美的,接送上下課,
每天送很漂亮的便當去給他,這些我都做得到,也沒蝦米困難的,
但是,賺錢讓他去讀美國學校,這些就不是我該煩惱的。

我認為,一個女人還要去負擔這些事情,去算房貸什麼的,實在是很命苦。
去工作可以,照顧小孩可以,應付公婆可以,這些都只花力氣而已,都無所謂,
但是,去算計規劃未來等等需要傷腦筋的事情,應該是男人的事吧~

如果我得過得那樣辛苦,什麼事都要管,那我為蝦米要結婚咧~

我朋友馬上點頭如搗蒜:

對啊,要去想這些事情的話,命好苦咧~

所以,你要自己想清楚,這個人雖然很好,但是會不會賺大錢卻有點靠天命,
最壞狀況就是,你永遠都不能過現在的生活了,你願不願意~
如果你覺得你沒辦法,就現在以人生規劃不同,趁早分了吧~
但是不要結婚後,最後受不了窮困而離婚。那就有點傷人了。

我不知道這段關係(或這個人)對朋友來講有多重要。
重要到,她願意拿什麼去交換。

我一向都不會給人「道德勸說」的,(你怎麼可以受不了人家窮?)
用最看不得有錢人的小資左派的邏輯來看,一定會大加撻伐這女生太貪圖物質享受,
根本吃不了苦,愛慕虛榮,不能跟男友一起吃苦奮鬥打拼諸如此類等狗屎話。義正嚴詞的。

我懶得多辯解啦,因為一個男人會這樣想,那這種男人連 date 都不必了。
(我很年輕的時候被一個男人幹醮過這種話,大受打擊,深切反省,以為是我的錯,
  媽的,這幾年才覺悟,我只是碰到一個左派罷了,害我心理負擔這麼久~)

只是,我要反問,既然要跟一個公主交往,男人就應該要努力打拼,
要立志不讓公主跟你過苦日子才對。哪有這種「你該拋棄以前的生活方式」的?
(媽的,我們阿扁有讓阿珍過過一天苦日子嗎??這些男人有蝦米資格幹醮阿扁!)

生活水準可以降低,因為沒錢,但是生活態度(我不要煩這些事)不行。

關係是一種「交換」,又想要學習人家的品味見識,又要人家照你的標準過日子,
這種男人,說來,就是「新好男人」,新好男人者,低等沙豬也~

雖然朋友的男友絕對不是那種想要「娶有錢老婆少奮鬥」的人,
可是綠營的男人全都是左派,故而總想要「平等」(統統降成自己的標準的那種平等),
故而,公主不能再當公主,「新好男人」希望公主變成「現代新女性」。

故而,雖然兩個人目前看起來甜甜蜜蜜的,不過,我已經嗅到『不妙』的氣息。
不過我想,他們大概自己也不知道,他們的愛情並不深。(I can see what you can't see)

剛好,一個同志朋友又在跟我灰一件很「無聊」的事情,
她對於我並沒有非常積極支持同志結婚權這點很不爽。

她的理由是,你有沒有想過,同志重病的時候,臨終的時候,
伴侶可能甚至都不能探視,這非常不人道,
而且就經濟上來講,你的福利跟保險等等,伴侶也都不能受惠.......

她的幹醮是,
虧你還被叫做愛情至上的人,還說是gay friendly 的人,居然會不支持。

我就是因為是愛情至上的人,所以我才不支持。
因為,你臨終的時候,最想見到的人,可能根本就不是你的「法定」另一半。
但是,法律卻強迫你只能見你的法定伴侶。
今天很多躲在婚姻中的同志,可能死前最想見的是她們一直放在心裡的戀人,
(剛好最近又被炒的八卦)你說,青霞臨終時,除了女兒外,最想見的人是誰?

我知道我的邏輯跟一般人正好相反,
很多人都說,都已經過一輩子了,那麼,都要死了,何必對你的伴侶這樣殘忍呢?

我的邏輯卻是,正是已經偽裝一輩子了,故而都已經要死了,可不可以講實話??
都要死了,還需要偽裝嗎?已經不用再維持(現實的講,對我沒有用處了)了,
所以還需要在乎他(她)的感受嗎??而且,死前是最真實的,就問問自己,
真的在乎「對方知道你死前想見的人是別人」的感受嗎?

我不知道別人的偽裝狀況啦,但我好惡過於明顯,跟我在一起還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,
若不是白痴沒神經,就是天底下最愛自欺,不然就是對方自己也不在乎,
故而,我幹麼需要在意有沒有傷到對方?
沒神經的人大概沒啥感覺,愛自欺的人橫豎會自己找藉口,自己都不在乎的,我care個頭~

不過,我基本上還蠻理解世人的,
由於這世界就是有很多人是「還君明珠雙淚垂」的那種「好」人,
那頂多頂多的「壞」,也不過就是演演麥迪遜之橋~

故而,我才一點都不認為「法定伴侶的權利」是蝦米人道行為。
人道的意思,就是讓他們自己決定見他們自己最想見的人。

基本上,這種題材的「電影文學藝術」,我是不會被這種愛情感動的,
可是你看那麼多人都看到哭夭,一副感同身受得很,
就知道我為什麼不只不主張,還很反對法律自動的規定了「伴侶的權利」。
(因為我可能根本就不想給你這個權利,國家憑蝦米插手進我的私領域~~)

當然,我不會感動的原因正是因為「這根本就不是蝦米偉大的愛情」,
這女主角根本就不夠愛這個男主角。我不是說她不愛,是說「不夠」,
也就是說,對她來說,現實的繫絆遠高過這分感情,
名聲(這算蝦米?),小孩(都長大了),以後怎麼生活等等,
這些都高過一定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慾望。

這男人頂多多愛了一點點吧~拖著這女人還能自由自在嗎???
他的自由跟蝦米藝術的理想,有沒有高過於跟這個女人在一起?

基本上,我對於很多女性主義者撻伐愛情小說毒害女人這點,都覺得非常可笑,
照我長久的觀察,一般的女人根本就比一般男人會算計的多,
女人基本上,少有以愛情為第一考慮的,正是因為相對弱勢,所以更會算計。
(而且是一種小鼻子小眼睛的小算計~我每次看女人算計,就很無力~)

不信,你把很多婚姻中,那鍋男人的「社經條件」換一換(例如,把博士換成五專啦,哈佛換成逢甲啦,180cm變成165cm啦,大學教授換成開計程車的.......等等等等),
你看他們的老婆還會不會這樣死心塌地?為愛犧牲???嘿嘿嘿嘿~

我最愛講實話,可惜,這世界的人聽到實話都會覺得非常不自在。
因為人者,乃衣冠禽獸也(不是慣常用的定義),有人指出你的動物原形,就難免不自在。
我從頭到尾就認定我自己是動物,我是有穿衣服的貓,我並不想偽裝成人。

而且穿衣服(人的禮節)是為了讓你們自在,才不是為了我自己(我真是善良呀~)。

賣迪遜之橋的故事,對我來說,就是兩個人都在自欺。

用「對方因為考慮到家庭跟小孩,所以你們不能在一起」為藉口,只是讓自己好過一點,
用「不能傷害小孩跟先生」「承擔這樣的社會壓力會拖累對方」也只是讓自己好過點,
用「當地民風純樸,當時社會保守」為遺憾,也只是讓自己好受點。

根本問題就是,不願意去面對真相:現實就是,她根本就不夠愛。
因為責任,道德(這些都是建構的)等等,都高過這分感情。
這男人之於她沒有重要到她願意放棄,沒有重要到,她願意出走來一起面對世界。
她並沒有打算要跟這男人貧病相依,死生不棄(基督教婚禮都會這樣問,你自己跟神發誓的喔~)
(不過她可能會基於婚姻義務而這樣對待先生)

我只能說,這世上,肯聽實話的人,真的很少,因為事實都很殘酷,故而心臟要很強。

我並不主張,人一定要選愛情,人有自己的需要,
你當然可以跟不愛的好人結婚,你當然可以相敬如賓,你當然可以經營美滿好家庭,
(何況,人對「美滿」的定義也是各自表述的。)
但是,這些都跟愛情沒有關係。
很多人不能接受我的論點,故而就有很多的生活伴侶論啦,
性格互補論,功能需要論,各式各樣的。那當然都對,
我沒說生活中只有愛情,我也沒說 partnership 的關係就不好,
但是,我在講的東西很單純,就只是「愛情」而已。

因為,接受我的論點,你自己就得去面對一個難堪的事實:
你自己的relationship(不管處得很好或不好)並不是一個愛情關係。

說來,不是愛情關係有蝦米關係?人本來就是各取所需,但是,為什麼不能面對現實呢?
(為了長期飯票,為了體溫,為了傳宗接代,為了有個伴作陪,
  反正有人要買啥就有人要賣啥~誰規定市場只能賣一種東西的???)

可我就是很幹醮很多白爛明明就是為了各種現實利益,卻不肯承認,
然後還包裝在「偉大的愛情」的包裝紙中,裡面明明就是利益算計一堆,還假清高。
然後一出問題就推給各種亂七八糟的理由(財富階級背景種族宗教),
反正一切都是那些原因啦,就是不肯承認自己不夠愛,或者不肯面對對方不夠愛。
也或者,更「殘酷的」,這一個關係根本就只是個「利益取向」的關係。
(承認為了利益在一起有蝦米關係呢?害怕不清高嗎?這種心態很荒謬,
  不能接受自己如此的「功利」嗎?真是一種小資的偽善。)

我不否認,愛情中會遇到這些難題,但是我並不認為這些會限制愛情。

那不面對現實就會論述不清,故而,如我反駁朋友的,同志結婚到底要爭的是蝦米?

(我後來在米國的Dyke march倒是看到這個口號:civil marriage is civil right.
  這才叫訴求清楚,叫我支持的話,我才願意,本國人老不肯明講爭的是「權益」,
  老用一些模糊的道德訴求來打混帳,跟那鍋樂生一樣,不知道在爭蝦米~
  誰跟你說,civil marriage 跟 marriage 是等號的?講不清楚要人怎麼支持啊?)

爭取身為人該有的利益跟權利,是「公民」的義務跟責任,
你躲躲閃閃的,就要講道德,講愛情,講這些,我就不想鳥。

故而這些故事對我來說是荒謬的,因為,在我的愛情信仰裡,這根本就不會成立。
照我的行事風格,為愛情拋家棄子走人,我一秒遲疑都不會有,
主要的關鍵,不在於有先生小孩或者被說壞話或從此很窮困或被朋友唾棄等等,
那些都是可以丟棄的,關鍵在於這個感情對於對方來說,是不是一樣深重。

不過我會先研究法律,看要怎麼落跑才不會被告遺棄。要知法才能鑽法律漏洞,懂吧~文明的社會,不能蠻幹一通!但是,我可以冷靜的用法律來對付你,正是因為一點都不愛啊~

故而照我看來,唯一能稱之為悲劇的,
只有『somewhere in time』的那種「完全不是你能控制變數的」天人永隔,這才能說悲劇,
其他,只要人搞出的東西,人都可以破解,包括宗教。端視你肯不肯,你意志力有多強。
(新教朋友跟我說,他們教會有人的配偶是天主教改信的,
  因為一方是新教徒,一方是舊教,那當初神父不肯證婚啊,可是牧師肯,
  愛情比『神』重要,故而,天主教那鍋就離開了教會,去改信新教了。)

故而,我常常就會想到一個很殘酷的事情,
陸以正大使說,要學會「不看頭銜的惦人份量」~

愛情中,同樣的道理,『不看條件的惦惦靈魂的重量』,
也就是說,如果沒有這些那些的,你還願不願意要這個人?

如果沒考上國家考試呢?如果破產了呢?如果這輩子沒啥出息呢?
如果變肥了變醜了?如果貪污收賄呢?如果官商勾結被拿去關呢?
如果賭博輸了一千萬呢?如果吸毒酗酒呢?

我這樣講很極端啦,可是,人要認清現實做最壞假設,才能算計啊~

朋友有提到一個問題,一去高級地方吃西餐,就會覺得很頭痛,有時覺得很丟臉。

(故而,我就不免要想,你是不是該聽媽媽的?
  因為我看到另一個我沒明講的問題:我想,你真的不夠愛這個人~)

大家看鐵達尼不要只會哭啦,我印象最深的地方之一(我有印象的都跟大家不一樣),
就是 Jack 也穿得人模人樣的坐在那邊跟大家一起吃飯時,
「沒有一個動作是對的」的尷尬。

那不管男女,你最好自問,你敢不敢這麼的「不在意他人眼光」????
(比方說被朋友笑說對方沒知識,沒品味,
  太肥,太笨,太醜,太窮,太矮,太土,太市儈......)

這有三種可能,
一,真的很愛,故而不在乎(比方說我學妹嫁個肥子,而且都不介意我嘲笑她,我都說,你家肥子這樣那樣怎樣的,還會提醒她,小孩會有肥胖基因,她居然可以回答說,肥子抱起來很舒服呀~讓我不禁深深地佩服她的勇氣。這女人的朋友全都歧視肥胖,她居然還敢嫁,真是很英勇呀~)
二,你並不覺得對方有很上不了檯面,故而這反應的是你自己的水準。
三,你真的是不在乎大家的眼光的那種人。

也就是說,如果也只不過是不會吃西餐,你就會有點ggyy,那我想,大概不夠愛吧。

但是,我很明白她的意思。我也不會「訓誡」她或「教育」她。
因為理性上,當然知道自己這態度不對,感情上,也知道對方當然不大懂這些,
那在這兩種狀況下,你都還是會覺得unconfortable,顯然感情不夠深。

故而我只是說,這些事情只是表面的事情,看你能不能體諒他的環境跟出身,
至於他能學到蝦米程度,這也得看天份,最後能不能克服就看你覺得這男人多重要。

我常說我只需要跟一個男人吃過一次飯,我就知道有沒有發展的可能。
最難的確認,就是去吃一頓高級法國菜,吃完,我就可以決定了。
(不過,說實話,幾乎都不用動到去法國餐廳,我就可以判斷了,但是我都會付帳,因為犯不著被人家說閒話,說我A人家一頓大餐,老娘我雖然嘴很賤,可是沒有那麼cheap~我看不上一個男人的時候,是絕對不會讓他付帳的,因為我可不想給他這個 honor~)

基本上,這不是說,那我跟法國人去吃,就沒問題了,不是這樣的。

我確知大部分的人(包括法國人)的餐桌禮儀,很難合到我的要求,
因為我並不真的要求一個人要能像是專業的 garcon,
你或許去高雄餐飲學校上過課,你受過高級的餐桌禮儀訓練,完全不出錯,
但是,我又不是在考餐桌禮儀,我不是在考對方,我在測試我自己。

也就是說,當人點了「我覺得沒水準」的酒,喜歡「我覺得不高級」的菜,
穿了「我覺得沒品味」的衣服,搞不清楚那一堆盤子杯子叉子問白痴問題,
甚至不小心的拿了沙拉刀去挖奶油,
反正就是出現了各式各樣的,「我覺得不夠有禮儀」的舉止時,
我自己會有蝦米款的感覺。

這就是黃威融說的,你喜歡一個人的話,連叉子掉到地上你都會覺得他很可愛。
貓說,你不喜歡一個人,就會覺得對方一切行為舉止吃飯穿衣服,通通上不了檯面。

也就是說,當我覺得「你點這蝦米碗糕酒啊~你穿這蝦米衣服啊~真沒品味」,
可是我還是可以很愉快的跟你一起吃飯,一點都不覺得你恐怖的行為有蝦米丟臉的,
那才表示我大概真的對這個人有興趣。

就像小黑成天都在做蠢事還有出現白痴行為,但我還是都覺得白目得很可愛。

禮儀考一百分是沒有用的,法國菜的知識,拿到 20/20 也沒有用的。

故而,愛情真的是不能勉強的,也無法努力的,
你只能努力的去克服讓愛情無法存活的問題跟困難,
卻不能努力的去「愛」(一個狀態)或者「愛上」(一個動作)對方。

看楊導死亡,整個喪事過程,
我看蔡琴跟彭愷立兩個人的作風,想到我朋友很愛講的 soulmate 問題。
誰只是你的生活伴侶??誰真的能夠跟你有 connect?其實,一看就知道了。
前者很容易替代更換,後者卻永遠無法『建立』。

故而,我還是只有一個感想:愛情真的是種一翻兩瞪眼的東西,
勉強不來,更無法maintain。
沒有connection就是沒有,再努力也不會有的,真的是一點都不能勉強。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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