妳明瞭要這段極大值的幸福,就要面對相對的考驗和痛苦,把他和這段感情看的比自己還重還重還重 -- all or nothing;妳覺得他也這麼想的,妳信仰著。但沒想到是這樣,妳早該知道的。
他說你們已經回不去了;然而無論時空怎麼轉變,妳確知妳還是會一樣的。記得他也這樣說過。但現在妳再怎麼堅強再怎麼安慰自己也沒用了,原來他早已放棄了,旁人都瞧著,妳卻到現在才知道。妳原來沒有那麼瀟灑,之後,妳也就無法愛自己了。
這個城市留有太多的回憶,妳時常念著它們的好,彷彿他仍常常在妳身邊。並且時刻期待著,未來某一點的開始。然而他說該停損了,對大家都好;妳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。
腫到張不開的眼皮又開始掉眼淚,止不住像心裡流的血,妳模糊地睡去又醒來,企圖想些別的事情以挽救接下來的日子;對面的雜貨舖不知有沒有賣炭,門縫該怎麼封,沒有氧氣的時候,是直接昏倒嗎,也可能是醉到不得不睡著的感覺吧。又誰會發現,隨緣吧,妳又想。跳樓呢?打開窗戶,清晨悄悄的冷風穿進來,會意到自己啜泣的聲響,趕緊捂住嘴巴,發現自己這時候還怕吵到鄰人,又把窗戶拉上。妳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。
再也沒有信仰了。要抽離的東西那麼多,一同愛聽的音樂和藏書、走過的路,真正抽離這一切,妳也就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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