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是令人難過的一天。我的小雞死了,下班回家發現他一動不動躺在籠子裡。
我摸摸他,一直哭一直哭,我很自責,我懷疑是昨天台北的38度高溫,我把牠放在窗外,儘管我給了牠遮蔭和水,可能還是不夠。儘管之前也都沒事,我一直想如果早點送養就好了。
我打電話給本來兩天後就要拿去送養的車友阿仁,邊哭邊打,邊哭邊說,阿仁應該很驚嚇,阿仁說:阿,小美女跟我無緣啦。他安慰我,人生就是這樣。
我的眼睛哭糊了,等看得比較清楚後,我把小雞放在每次帶他出門散步的紙袋裡,「出門囉!」只是這次沒辦法一起散步了。
我淚眼朦朧地騎在菜籃車上,我看不到基隆路,只是本能的熟悉的前進,我騎到公館河邊,一塊茵茵草地,旁有野玫瑰花叢。
我帶了竹筷子開挖,茂盛的野草堅強地使我費了一點勁,土壤卻是柔軟的。
我摸著小雞,我很捨不得,真希望他醒過來,可是他一動也不動,這比送養還令人難過萬倍。
想到電影〈無人知曉的夏日清晨〉12歲的兄姐把小妹屍體裝進行李箱,拎去機場,最後把小妹埋在飛機起降旁的草坪,安靜的畫面讓我傷心欲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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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移植了一些帶根的小野花在泥土上面,和熱鬧的腳踏車道之間是好大一片綠草地。
雖然高架橋有點吵,但應該比我的小房間和籠子都好多了。
我不哭了,但眼淚一直掉,擦不乾。我在草地躺了一會,天空有顆微弱發亮的星;我想說服自己生命無常,但也難免為了自己介入他的生命而自責,覺得非常非常難過。
如今終須一別,對不起把你送給上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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